人震得全身僵固。
“你,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!”仕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把将那小校拎声,惊吼道。
那小校将情报战战兢兢的又重复了一遍,这时,睿仕二人才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。
“这怎么可能,许寒明明在虔阳北面跟瑄国霄震南交战,怎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后方?”
仕辞惊恐的自语,一脸匪夷所思的震撼。
睿安亦是满脸惊诧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就连对许寒心存敬意的伊贤乘,此刻也颇为震撼,不知许寒是如何做到的。
正当这时,从北面而来的斥候,又带回了最新的情报:瑄军大败,霄震南为许寒生擒。
这第二道情报,如重锤一般,狠狠的撞击着那二人的心。
“许寒定是击败霄震南之后,以骑兵走山路小道,深入到了江水腹地,方才能偷袭要塞粮营。”恍然大悟的伊贤乘,不禁说道。
睿安却是惊得脸色苍白,口中颤声道:“霄震南的几千大军,如何就败了,还败得这么快,怎么可能,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尚且如此,那仕辞就更不用说了,震惊得惶惶难安,嘴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“下官早说过,许寒用兵不神,不可小视。如今粮食被了个干净,军心很快就会不稳,以下官之见,还是趁着军心未瓦解之前,尽快撤回州城为妙。”
伊贤乘最先恢复了冷静,那一句“下官早说过”,分明有反讽的味道。
这个时候,睿安也没了奈何,明知伊贤乘言有讽意,却无言以辩。
军粮被烧,乃是军中最忌之事,别说他手中只有两万兵马,就算有十万雄兵,用不着许寒动手也会不战自溃。
无奈之下,睿安只得恨恨道:“许寒这厮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,仕辞,速速下令撤军南归吧。”
睿安都没办法,仕辞更没了主张,当下也不及多想,赶紧下达全军立刻拨营南归。
……
“将军,你说那仕辞和睿安二人,若是知道要塞之粮被烧的消息,会是怎么一副表情。”
策马奔行中的蒋正,笑道。
“还有是什么表情,自然是一副苦逼脸。”许寒不以为然道。
“苦逼脸,那是什么表情……”蒋正喃喃自语,面露茫然。
许寒怔了一下,干咳几声,扬鞭道:“好了,就是此处吧,全军停止前进!”
号令传下,五百疲惫的骑兵停下了脚步。
蒋正环顾四周地形,大道两旁皆是旷野,地势极是开阔,附近所能设伏者,不过是几个丈许多高的小山包。
蒋正狐疑道:“将军,此处地形不够险要,似乎不太适合设伏,前方二十里处倒有几处狭地,咱们是不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许寒却已摇头。
“将士们往来数百里,连打了三场仗,就算能设下埋伏,也未必胜得了那两万之众的敌人。”
蒋正回头看了一眼,士兵们一个个已累到几乎虚脱,体力早已透支,这般状态,确实不宜再战。
“可是,在此间设伏的话,胜算只会更小。”蒋正面露忧色。
许寒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笑,反问道:“谁说我要跟仕辞睿安交战了?”
蒋正的表情愈加茫然,完全捉弄不透许寒的用意。
许寒目光却已投向山包上的那此密林,朗声道:“速将随军所携的那几百面旗帜带入林中,分布的密一点,只听战鼓一起,就统统给本将亮出来!”
听得此言,蒋正陡然间恍悟,惊喜的目光中,不禁流露出赞叹之色。
黄昏之前,许寒和他的五百骑兵已经布署完毕。
五百人马分成四队,分别藏身于大道两边的四座山包上。
此地已按近汉水,地势以丘陵居多,山不高,但树林却颇密,人马藏于其中,若无斥候仔细侦察,绝不会被发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当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在许寒的脸上时,大道的北边,终于出现了雒阳城军的身影。
那飘扬的大旗上,书着一个斗大的“仕”字。
“果然是南撤的仕辞军,嘿嘿,我等你多时了……”许寒嘴角上扬,穿越密林的目光中,流露着几分诡绝的杀气。
浩浩荡荡的队伍以急行军的方式,匆匆的沿着大道南下,全然没有觉察到附近的山丘上藏有伏兵。
或者说,雒阳城军根本就没把伏兵当回事。
从要塞而来的情报中,仕辞得知偷袭的敌人,不过是五百多许寒轻骑而已。
区区五百骑兵,长途跋涉必然筋疲力尽,纵然是骑兵,想要在野战中摧垮他的两万步军也绝无可能。
而附近地势开阔,仅有的丘地也并不高,并不适合骑兵设伏,发动俯冲的突袭。
仕辞也算熟读兵法,料定许寒不会“犯傻”,此时多半已由原路回往虔阳,故也没有太过戒备,只顾着催促全军疾行南归。
几分钟后,这两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