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赵玄今天这么帮自己,不惜得罪太子,李桑染心里都是感激,倒了一碗酒,对他笑着道:“我李桑染最是佩服不畏强权之人,敬赵二爷,以后多赖赵二爷照拂!”
赵玄顿时有些羞赧,干咳了声,拿过一个空碗,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端起来与她的酒碗碰了一下,“好说。”
二人豪气干云的咕咚咕咚地灌进了肚子里,他无心去打扰,自己默默喝自己的。
夏泊淮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,他情致不高。
脑中回想着予欢与梓隽的儿子那可爱模样,以及他们之间的默契,他努力了一天的伪装不在乎这一刻碎裂。
一股丝丝缕缕的痛迟来的蔓延开来。
多年来的希望终于化为彻底的无望,如今只剩无人问津的忧伤。
放下?
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?
可是……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那种无力感在不住地撕扯着他……
她是他少年时给予他所有悲愤的力量和信念,如今他的心仿佛空了,心灰意冷……
夏泊淮苦涩地扯了扯唇角,抱着酒坛猛灌了一口。
可赵玄三碗下去,舌头就打了结。
只感觉自己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,第四碗酒还没喝完,就被苦水淹没了。
他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李桑染自然有些好奇,“怎么,你还在避难呢?”
赵玄又是一叹,“都逼我成亲,烦!”
一句话,勾起了李桑染的烦心事,“唉,我也一样啊!”
一想到时刻有被赐婚的可能,以及自家那泼辣娘。
李桑染也跟着无奈地又叹口气。
一阵沉默后,二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齐齐看过去。
只感觉夏泊淮身上似乎都散发出了悲伤气息。
赵玄和李桑染齐声道:“你怎么了?”
夏泊淮闻,慢半拍的才从那苦海里浮上来,有些茫然地看向二人。
赵玄道:“我们为成亲烦恼,你这么沉重是为什么?”
无论如何,他不愿把伤口翻开来给人看。
夏泊淮强打精神的故作苦笑道:“大家同病相怜!”
赵玄这才恍然,可不是嘛,三个人里,夏泊淮年岁最大。
他如今已到了而立之年了。
拖至今日,这次皇舅舅怕是再不容他拖下去了吧。
想到他一直苦恋二姐姐的事,也是,娶的不是自己心喜之人,还不如不娶。
赵玄难得心里同情了夏泊淮一下,也只一下,又道:“都习惯你老光棍了,你要是娶了媳妇,我还有些不适应。”
夏泊淮哼了声,“你也好意思嘲笑我老光棍?和你同龄的,人家儿子都入国子监了。”
赵玄顿时不服气:“爷那是洁身自好,若不然,爷的儿子都能组个蹴鞠队。”
夏泊淮一副嘲讽地看着他道:“整日在青楼混……”
随即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慢悠悠的道:“身体怕是早就被掏空了吧,还蹴鞠队?怕是一个都费劲吧?”
侮辱,简直就是侮辱!
赵玄顿时一拍桌子,怒视夏泊淮,“你一个孤家寡人的老男人怕是不行吧?不然你生个给我看看?”
“你说谁不行?”晋王目光危险的看着赵玄,这浑蛋简直讨打。
李桑染看着两个人竟然吵起来了,而且还是互相伤害那种的。
实在忍不住,道:“我说你们两个幼不幼稚?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太子府。
太子怒气冲冲回到太子府,立即吩咐一声,“传府医!”
他直接去了太子妃的院子。
此时已然亥时半了,太子妃柳氏已然歇下。
太子裹着一身怒气无处发泄,粗暴地踹开房门。
女史们惶惶然地连忙进去掌灯的掌灯,服侍太子妃起身的起身。
卸去了妆容的她,面色苍白得厉害,带着些病态,一眼见太子神情阴冷,来者不善模样,心下都是惴惴不安。
太子目光阴鸷地看着太子妃,满是嫌弃的道:“看看你这不死不活的样子,看着就晦气!”
太子妃见他喝了酒,半句不敢还嘴,只低垂着头。
可看的太子却更为火大,习惯性的上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,“怎么,你不愿看到孤?嗯?”
女士们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