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顶替了老道的位置,枯燥的聊天竟然多了不少趣味。
尤其是范希文稍稍出格的荤段子,实属带动气氛的佳品。
叶峰身居皇城司指挥副使多年,从来只认为万物都有定数,规矩凌驾于一切,但自从范先生横空出世,这一个人至高准则逐渐瓦解。
他含泪看着那边三人,有说有笑,甚至那位平日里虽然洒脱不羁,但仍旧算得上中规中矩的康王殿下,此时却高呼“姐姐”与“兄长”,欢快畅饮,说不上世风日下,但也真心让人哀叹。
“我这是在成都捡了一个什么散仙?”
月色凄美
数以百计的大宋“顺民”魂缚于沱江之滨,为万里江山增添了丁点养分。
冷血的“刽子手”们,虽然大获全胜,仍旧不敢掉以轻心,在这河滩之上矗立,死守庙堂最后的口粮。
客栈之中,向乾与小伙儿满足地吞下了最后两块三线肉。
“向大哥,你咋不去河边吃酒?”
向乾望着一边凳子上放置的巨大陶盆,里面依稀还有不少褐色汤水,那个味道真是不摆了。
“不敢去,范兄也不让,说是怕我喝多了安胎药,变成女子。”
小伙儿觉得神奇,安胎药应该是大肚婆喝的,居然还有这种功效?
“那你不妨试一试。”
向乾挑起眉毛,这孩子不对劲啊,对这些事情如此上心。
“算了,这些汤汤给范兄和有为留着,也许他们吃得上。”
打道回府的官员们兴致颇高,自发地组队去到探江楼,又是一夜载歌载舞。
其中唯刘亚夫百感交集,不断细想范希文这个玩意,自己竟然会栽到他的手中,知州的名号、读书人的气节全然无用。
又看了在场欢声笑语的诸位同僚,一大半都成了刘某人的债主,将手中白酒一饮而尽,踱步出了探江楼。
他么的!温文尔雅的士人典范,心中压制许久的脏话终于飚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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