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朦胧的睡眼,之间几个人还挤在楼梯口,“这群该死的醉鬼”,伙计心里骂着,打着哈欠拿起了面前的油灯,绕出柜台朝那几个人走了过去。
“各位大爷,要小的给你们照路吗?”店小二职业的笑着,一边小心的用手护着飘忽的灯焰前行。
但回应他的是,一把呼啸着朝着他胸口飞掷过来的染血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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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地?”丁玉展说道:“这必是讲忠。”
本来是易月所说。但王天逸却道:“没错。就是忠。这个美德也许是要用无数恶行和背叛才能浇灌出来。”
“没有利益的地方是没有忠的。”
“所以只有好人才能完成纯忠。”王天逸笑了:“这也是你赞许我之处。”
“啊哈。江湖真是个好驯马师,好人却要去积累恶行和背叛?”丁玉展也笑了:“,向你家霍长风祝贺。不过我随时欢迎一位好人来我这里。”
出了建康后不久,王天逸三人就和丁玉展告别了,丁玉展本来是要求去寿州同杨昆会和的。但他并不是个令行禁止地人,他没有拿到章高蝉的级,也不想苦等慕容秋水把级给他。他要先去郡城起出章高蝉一家的棺木,再运往他们曾经的家——寿州下葬。
而王天逸却决定去寿州。
这是碰碰运气,他们的高蝉的消息传到扬州后,你说霍长风当着众人地面,握拳冷笑‘犯我长乐一尺者。我要他吐出一丈来!’;并且你说他的近卫尹星翔下过一个命令,让手下在袭破易月总部时候,注意搜寻王天逸父母;这一切说明他对王天逸的态度并非十分明朗,他说王天逸可能是易月的夜莺收押,也许是为了安我的心。并且我打了不少王天逸地报告,但霍长风还要仗着我的人拱卫建康。也许只是安我的心。并带走王天逸保护而已。
“再说,我们手里没有关于锦袍队有夜莺的铁证,王天逸又马不停蹄的立了这么多大功,在帮里风头太劲,威望太好。我如果下手太硬太狠,名声会极其不好,不仅搞不掉王天逸。弄不好我自己也会被霍长风盯上。
“现在好了,他自己跑了!他自己坐实了自己地罪名!”林谦哈哈大笑起来:“这下彻底拔掉锦袍队了,建康只有我们一家势力了。”
手下想了一下问道:“我听江寒说,王天逸也曾经朝霍长风告了不少您的坏话,他不会自己跑到扬州告状去了吧?”
“要是跑扬州告状,何必越狱?等着特使来接他不就得了。他必然不是逃亡霍长风那里,这点绝对可知。”江寒替林谦答了。
“明天把这份王天逸叛逃地报告送往建康。”林谦把一份早就写好地信笺扔到桌子上,但马上他又拿了回来,笑道:“要搞清真相还要调查不是?三天后再送吧。
让王天逸多跑几天,越远越好。”
“嗯,那我去善后了。”席济航站起来躬身说道。
“来,爵易,再来一杯。”席间,席济航频频劝酒。
“哎哎,席掌柜您坐下您坐下,您站着小的如何敢当?”笑逐颜开赵爵易喝了一杯又一杯,眼睛水汪汪的,说话都有点舌头大了。
看他喝得够高了,席济航嘿嘿笑着把酒席拉入了真心话时间。
“我说爵易啊,这次能现王天逸这个逆贼,你可是立了大功的。我已经跟总管说了,两个职位你随便挑,一个是当我的副手,建康飞鹰镖局副掌柜,一个不是老盛那杂毛不在了吗?我们新组建长乐水运社,你去做副掌柜。怎么样?”席济航拍着赵爵易肩膀笑道:“我在你这个年纪不过是个小镖师,收入也不过你在锦袍队时候地四分之一,可看看你!真是英雄出少年啊,这才入了长乐帮几年,就坐上了掌柜的宝座?这种位置没个十年八年是熬不上来的。再干三杯,庆祝你高升!”
“多谢席掌柜林总管提拔!”赵爵易哈哈大笑着连干三杯。
看着对方摇晃地脑袋,席济航又问道:“我说爵易啊,你这么有才华的一个人,听说王天逸也挺看重你的,锦袍队又立了那么多功劳,名头那么响,你怎么就想着要来咱们这边干呢?不过也多亏了你,不是你给我们情报,我们还真对王天逸那群人两眼一抹黑,毕竟他都是找你们这样没根底的新人干活,咱们没法下手啊。”
“别提了!说到这里我就伤心!”赵爵易摆着手叫道,在满肚子烈酒的刺激下,他神情非常激动:“你说说我武功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“你说说我是不是一流高手?”
“是!”
“你说说锦袍队那些新人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吗?”
“没有!”
赵爵易摇头叹息着,居然两行热泪流了下来:“那我凭什么被秦盾那人压着?他没武功没胆量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