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刚发出去,就有侍从来报,“殿下,朝歌立国了。”
这在水中鸣意料之中,只听侍从又道:“已经派人封锁了无名荒漠附近所有通道,切断朝歌的所有粮食供应渠道。”
水中鸣神色淡淡,朝歌的主人虽然只是个金丹,但实力强到能碾碎一位元婴的化身,怎么可能被区区粮食困住?不过这点表面功夫,还是要做给厉鸣看的。
“民夫征够了吗?”
侍从:“还差八万,而且,底下又有人起义了。”
“原以为背靠元婴长老,就能一统东极洲,早知如此……”水中鸣话没有说完,就被一道猝然冲进来的身影打断,“太子救我啊!”
来人人高马大,是个壮硕汉子,此时却万分惊惶地跪趴在地上。
这人名叫魏道歌,练气高阶,原本是东莱国执法司的司正,后来他开城门投降,就在东海国谋了个官位。
魏道歌哆哆嗦嗦道:“霸刀门的仙长要我去仙洲,求太子保我一命!”
水中鸣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魏道歌就把自己曾经被受厉鸣指示,陷害何家独子一事说了,他哭丧道:“现如今那姓何的不知拜了哪尊大神,竟然搭上了白少主,如今白少主要我过去,下官实在害怕啊!”
不等水中鸣说话,外面又有侍从进来通报,“殿下,范船头那边在催呢,说要开船了,赶紧把魏大人请过去。”
第二更
这一个上午对水中鸣来说简直糟心极了, 她让人拖延了片刻,询问了魏道歌事情经过。
魏道歌当即把前两年的事情说了。
“那时候东莱国内出了个天才,名叫何念远, 召唤出命器没多久就筑基了,那时候好些个仙门过来收徒, 连霸刀门的仙长也来了,谁知道何念远不肯入仙门……后来过了一段时间, 何家满门死了个干净, 只剩下一个何念远, 人还修为全废受了重伤。”
魏道歌当时是执法司的司正,遇到这种大案当然要调查个清楚,当时他虽然只是中阶修行者,但有多年的办案经验在,他当然看出何家满门的祸事跟何念远无关, 认为是何家是被仇人找上门灭族了。
然而厉鸣却要求他把这事儿栽赃在何念远身上。
魏道歌当时做都做了,过了这么久早就将这事儿给忘了, 没想到竟然被白少主盯上了! “太子, 太子,您也知道白少主跟厉真君不和, 恐怕会拿我做筏子去攻讦厉真君, 还请太子救我!”
魏道歌又不是傻子, 他知道自己的命在那些仙长们眼中,跟草芥无异,他以前虽然给厉真君办过事,但他要是被白少主提溜过去, 厉真君收不准为了保全自己名声,就直接把他弄死了。
这才赶紧来求水中鸣, 希望水中鸣的弟弟能帮忙在厉真君那里吹吹枕边风。
魏道歌哪里能知道水明珠现在也失宠了。
水中鸣听完,只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,便问他何念远后来到哪儿去了。
魏道歌赶紧道:“当时判了何念远流放,后来又给弄到无名谷去做人牲了。”
无名谷?那不就是如今的朝歌!
水中鸣终于发现诡异的地方在哪里了。那白少主身份尊贵,怎么会留意到何念远这样的小人物,就算他早就有心对付厉鸣,又怎么会查到这里来。
如今听见跟朝歌相关,她终于觉得这条线通了。她怀疑何念远如今就在朝歌,让魏道歌默出何念远的画像。
看完画像后,水中鸣的疑惑又压了回去。从朝歌狼狈逃回来,她命人搜集了朝歌的情报,这张画像上的人,跟朝歌的任何官员都对不上。倒是跟朝歌主人有一两分相似。
水中鸣知道人都会亲近与自己相貌相似之人,很怀疑何念远是因此得了朝歌主人的青睐。
范船头又让人来催了一遍,而魏道歌还在那里哭求。
水中鸣嫌恶地瞥他一眼,“别哭了,我和你一道去。”
魏道歌以为她会去厉鸣真君那里为他说项,这才立刻从地上起来,半点瞧不出之前痛哭害怕的模样。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宫。
鲲舟就停在王都城郊,通过跟厉鸣的关系,东海国得到的灵脉比当初东莱国的那条好了不少,虽然也风大,但还不到伤人的地步。
两人上了鲲舟,就看见范船头正坐在甲板上捧着个玉牌玩。
发觉两人过来,范船头朝着水中鸣拱手道:“殿下安好,这朝歌玉牌着实有趣,我忍不住就多玩了一会儿,没怠慢殿下吧!”
水中鸣摇头,她看了眼鲲舟上,“这次船上的人怎么这么少?”
范船头道:“太子没留意吧!也不是现在才少,从半年前开始,就一趟少过一趟咯,人都到朝歌去了,再这样下去,怕是以后船费都抵不上来回一趟的损耗。”
水中鸣眉头蹙得更深了,东海国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艘鲲舟落在王都这边的,“此事没向仙门通传吗?”
范船头心想,霸刀门又没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