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丸也看出来了,但毕竟是我们救了他们的人,也只能吃一个哑巴亏。
两条船平行而停,首尾相反,相距大约三百米。这是极限距离,再靠近,两船之间就会产生吸力,撞到一起。
我们把日方受伤潜水员小心地抬到救生艇上,随行的有打捞08号的二副、方震和沈云琛。黄色的救生艇被缓缓放到海面,沈云琛负责伤员保持平衡,其他两个人用桨向青鸟丸划去。等到了船边,那边有吊车把救生艇吊了上去。
我看到救生艇顺利过去了,偷偷离开甲板,到潜水准备室里,把钟山的抗压服往身上套。现在沈云琛不在,林教授又在甲板上看着,如果要下水,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我不搞高难度动作,只是潜入沉船,把那几件柴瓷拿到手就好,这又能难到哪里去?
我正在折腾,路过的戴海燕发现了我的小动作。她把头探进准备室里,一不发地盯着我,但也没去举报。我看了她一眼,继续慢条斯理地准备着。
“你坚持要下水?”
“对。”
“也好。这船上已经没有潜水员了,又来不及从后方调,你是唯一的选择。”
戴海燕和药不是的思考回路很接近,两个人都能从情绪漩涡抽离开来,从一个纯理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。我趁机要求她一会儿把林教授拖住,只要一小会儿,我会拜托药不是掌握信号绳,趁两船在交接的时候偷偷下水。
一旦下了水,林教授就只能接受这个既定事实了。
就在我抱着压缩空气瓶接近船舷时,一声尖利的汽笛从远处响起。我惊愕地看到,第三条船,来势汹汹地冲入这个伪漩涡的中心地带。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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