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是你自己!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黑狐怒斥,“殿下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唆使皇上屠戮诸王,大殷朝怎么可能这么快覆灭?若非中秋血案,这一切都不可能现在发生。你们把自己的罪责撇得一干二净,反倒来怪罪殿下!殿下何辜,尔等何毒!”
鹤道人冷笑两声,“我这话对不对,想必公主心里有数。亡国之人还谈什么无辜,你去看看魏王父子到底对大殷做了什么。屠戮皇室,擅杀前朝重臣,几乎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。真真歹毒的是容家父子,亏你还给容家生儿育女,人家可是把刀子架在白家的脖子上,杀人取血呢!”
“你说够了没有?”白馥歇斯底里,“马上给我滚!给我滚!”
她不过是想好好的爱一个人,可从未想过,突然间夹杂了那么多的爱恨离愁,国仇家恨。只不过是想好好的过平凡人的生活,舍弃了一切,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。
她有些无法接受,接近崩溃。
父亲的死,给她打击太大,如今容景睿要纳妾,儿子也被带走了。她空有一个恭王妃的头衔,却什么都没了。从巅峰落到谷底,一无所有。
“公主如今该动怒的是容景睿,听说恭王殿下要纳妾,取的是大祁御史中丞的女儿,才貌出众,又是重臣之女,来日诞下子嗣想必这恭王府就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。说来也是可怜,公主放弃了一切要跟着这个男人走,最后的最后也不过是人家的利用一场。”
“他想活命,所以拉着公主当挡箭牌。可现在他已经荣华富贵到了极点,公主是亡国之人,再也没有可利用的价值。没有的棋子只能被弃掉,所以他得寻求更能利用的棋子。那苏家的女儿,会成为他步上皇位的垫脚石,能帮着他夺得太子之位。”
“看样子,公主以后的日子,不会太好过。公主,好自为之吧!”
鹤道人转身离开,“我言尽于此,公主好自为之吧!如果我是你,干脆离开恭王府,免得到时候自取其辱,落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。到时候,还真是可怜至极。”
音落,他纵身一跃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白馥眼前一黑,瞬时栽倒在地。
她这几日吃得少,几乎没吃什么,所以体力不支。又加上生子的亏空,身子十分虚弱。
等着黑狐带了白馥急急忙忙的离开,白少康才徐徐走出。
鹤道人笑了笑,“殿下这招未免太狠了点,落井下石,怕是会逼死她。”
“本宫就是要她死。这一切,都是她咎由自取,她该死!”白少康咬牙切齿,“大殷是因为她,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”他冷眼看着冰凉的墓碑,“父皇你可看清楚了?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女儿?如果你早点把江山交给我,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,你还想让她当皇帝?你也该死!”
语罢,白少康拂袖转身,“我会看着她死,要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白馥醒来的时候,已经回到了屋子里,只有黑狐守在床边。她低低的问了一句,“他来过吗?”
黑狐知道她的意思,可她从不会对白馥说谎,所以不敢看她,勉强笑道,“来、来过了。”
“黑狐,你跟着我多年,你不会说谎。”白馥是谁,岂能看不出个中真谛,“他不会来了,他很快会有更好的女人陪着他。我不再是公主,不再是燕亲王,我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殿下!”黑狐红了眼眶,“恭王也许在路上,很快就会过来看您的。您别着急,没事的。”
正说着话呢,容景睿真的进来了。
白馥的眼底是欣喜的,他好几天没来看她。可他的脸色不好,较之往常更是冷到了骨子里,好像回到了最初见面的那一刻。他面无表情,视线只是轻轻瞥了白馥一眼,便无温的落在了黑狐身上。
“把她带下去。”容景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