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身上便总是热的,尤其是睡着了,身上都能感受到蒸腾的热乎气。
边软软叫着相公,边把他相公无情推开,调整几个姿势后,都睡得不舒服,干脆闭着眼睛一揽,把年牧归肩膀抱进了怀里。
靠着人形抱枕满足地哼哼,又闭眼睡着了。 立秋后夜里冷,旁边窗户虽然关上了,年牧归还是能感受到窗缝吹进来的凉风。
身边的怀抱又单薄又纤弱,却热乎乎的,叫他有一种整个人蜷进去的冲动。
可是自己同他相比太过魁梧,只好侧身挪了个位置,挺费劲地把自己塞进了许昭怀里。
许昭下意识搂住他,心跳通过胸口敲在年牧归耳边。
很熟悉的感觉,像突然唤醒了某种记忆,年牧归惊得连鼻子都酸了。
这样暖和的一个怀抱,将他的回忆拉到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破庙里——那个时候,也是有这样一个怀抱,热乎的,像点了炭火一般。
年牧归开始有些颤抖,摄政王难得失了方寸,一时分不清这是不是梦。
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,砰砰,砰砰—— 再开口时,年牧归声音都有些发紧,“珍珠,我有些冷。”
许昭被他弄醒了,脸上有些不耐烦,哼唧几声表示抗议,然后眼睛也不睁,伸手把他朝怀里搂了搂,像搂一个棉花枕头。
年牧归盖在他身上的外衣裹住两个人,挡住了些许外头的凉风。
“珍珠,”许昭都快睡着了,年牧归又问,“你娘亲可是姓沈?”
许昭鼻孔里猛地出了口气,眼瞧着都要生气咬人了。
他困得不行,把年牧归朝怀里塞塞,胳膊抱得很紧,意思是你不要再说话了。
半晌,他才下意识回答年牧归的问题,“你说我妈啊,我妈姓秦啊,你妈才姓沈呢。”
年牧归忍不住笑笑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有一种石头落地的踏实。
感谢孟小侯爷!
清晨,阳光入户,纱幔轻柔。
许昭抖抖眼皮,慢慢睁开眼睛,脸颊被阳光照得热乎乎的。
啊
腿麻了
他动动腿,立刻呲牙咧嘴起来,这才发觉年牧归正把腿压在他身上。
准确的说,是整个人都压在他怀里。
年牧归体型比许昭大好几个型号,还非要钻人家怀里睡觉,什么毛病?
许昭暗想,准是半夜里又悄悄做什么坏事了。
他又动了动,感觉腿上一闪一闪的。
真麻了
许昭忍不住曲起腿,一膝盖把年牧归顶醒了。
年牧归这一觉睡得格外沉,因此也舍不得醒,坐起来调整好姿势,又伸手把许昭搂进自己怀里。
许昭赶紧把重量压到他身上,揉着麻透了的那条腿。
“你昨晚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?”他问年牧归,“怎么钻我怀里睡了?”
年牧归闭着眼,两手捏捏许昭脸颊,然后熟练地下移,开始往衣服里钻。
“没,”他声音里带着睡满足了的倦怠,“昨晚有些冷,窗户没关好,漏风。”
许昭知道年牧归有什么寒症,这很正常,算是霸道总裁的常见病。
回想一下,昨晚抓住年牧归的手,好像确实是有些凉。
这种体质问题,大概是很难医好,也是挺叫人心疼的。
不过,此时此刻,那只曾经冰凉的手这会正热得烫人,不安分地在自己衣服里捣乱。
活该,许昭在心里暗骂了一句。 一开口,朱唇微启,喉间却一不留神,泻出来一声轻哼。
下一瞬,年牧归便用力亲了上来,把许昭越抱越紧。
房间逐渐溢满两人的喘息,缠绵交织在一起。
“咳!”
窗外传来一声咳嗽。
许昭一个激灵,差点咬到年牧归嘴唇。
“无妨,”年牧归被猛不丁打断,有些不耐烦,“不必管。”
说完,又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。
“咳!咳!咳!”
许昭紧紧抓住年牧归的衣领,眼珠挣得溜圆,“相公,窗外有人咳嗽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年牧归又在许昭嘴唇上含了好几下,才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对着窗外道:“进来吧。”
许昭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年牧归当头扔过来件外衫,里里外外遮了个严实。
窗户从外面打开,鸣珂翻身进来,低着头进了内室。
看见坐在地板上的年牧归,也没多嘴,只捡着重点的说:“主子,陛下出宫了。”
“嗯。”年牧归倒是没有惊讶,似乎心思都在怀里的许昭身上。
看见许昭伸胳膊出来,还贴心地帮他遮住了。
鸣珂意识到确实是太过打扰,急忙道:“陛下已出宫许久,属下怕耽搁大事,这才冒昧打扰。”
早就来了,在外头听了好大一会动静,想着里面说几句话就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