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更是被虹焰崩断,只剩得一些残骨碎皮,勉强将残指悬吊于手掌之上。
重创尤弈棋,霍鸿云洋洋自得,可还没高兴一会,尤弈棋的手掌已经完全愈合。
残指重生,超出了霍鸿云的认知范围,瞠目结舌,已经不能形容霍鸿云的表情。
尤弈棋倒是习以为常,在寿竹城之时,黑袍人在他的胸膛上开了一个窟窿,蝾螈劲也能令其愈合如初。
如今,手上的这点小伤,还不足以让尤弈棋放在心上。
霍鸿云望着尤弈棋的手掌,知道他是尤镇岳的儿子,惋惜道:
“身怀蝾螈劲和另一门诡异的功法,若是假以时日,你必定能远胜于老夫,只是可惜,树苗尚未参天,今日却要折断于此了。”
正说着,霍鸿云纵身一跃,腾起足有数丈之高,旋即,不计其数的气弹从掌心迸射而出,如同冰雹一般向尤弈棋砸去。
气弹沾衣、落地即散,顷刻间,尤弈棋四周烟气弥漫,泛着粼粼虹光。
尤弈棋察觉到烟气中有毒,神情张狂而又不屑:
“老家伙,对五湖水寨的人用毒,你可真是找错了对象。蝾螈劲不仅可愈一切创伤,还能令人百毒不侵。而且,小爷我告诉你,我的体内,可不只两种真气。”
说话间,蝾螈劲和一念心经融合而成的内力,在尤弈棋周身形成一道道气旋,迅速吞噬、净化着那微泛虹光的毒烟。
看见虹光烟气逐渐散去,霍鸿云运转真气,再次凝聚出一团虹焰,旋即向尤弈棋抛去,口中狂笑道:
“无知小儿,这虹光烟气,不仅有毒,而且遇火即爆。老夫今日倒要看看,你这蝾螈劲,是不是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。”
虹焰铺天盖地而来,尤弈棋躲闪不及,只得运气硬抗。
只听见轰的一声,虹焰砸在了霍鸿云的后背之上,尤弈棋趁机跃身,奔闪出虹光烟气的范围。
尤弈棋反复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,他完全不敢相信,霍鸿云抛出虹焰的瞬间,居然又施展轻功追赶上虹焰,用自己的后背,将虹焰挡了下来。
正当尤弈棋困惑之时,远处传来马思迁的声音:
“尤少侠,你没有事吧?迁儿怕霍鸿云使诈,因此赶来助少侠一臂之力。”
此时,马思迁将金延的雁翅大刀双刃合十,像一把剪刀似的,架在霍飞尘的颈脖之上。
霍飞尘吓得连连求饶,神情复杂地望向霍鸿云。
见儿子被擒,还一副窝囊的模样,霍鸿云一吐口中的鲜血,愤怒地朝马思迁嘶吼道:
“我使诈?你这卑鄙小人,做出如此下作之事,居然还血口喷人、反咬一口!”
马思迁反唇相讥道:
“卑鄙?我横刀帮设席款待江湖朋友,你火蚕帮却趁众人酒醉,突袭我横刀帮,这还不够卑鄙?”
马思迁脸不红、心不跳,接着说道:
“再者说,我方才一言未发,并未用霍飞尘威胁你,你主动用身体挡下虹焰,现在却赖在本小姐头上,真是好不要脸!”
霍鸿云看见马思迁的小人嘴脸,气得一股鲜血从口中涌出。
尤弈棋虽然不满马思迁胁迫人质,但想到马思迁毕竟是在帮助自己,便不好再说什么。
马思迁怕尤弈棋心生不悦,于是温言说道:
“尤少侠,火蚕帮来向行事奸诈,还纵容金延杀害吕掌柜,我们不必和他们将什么江湖道义。迁儿所为,不过是以恶人之道还治恶人之身。”
霍鸿云听马思迁满口胡言,心生怒气,忍着巨痛站立起来,向霍飞尘使了个眼色。
霍飞尘就算再蠢,但在这生死关头,也是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意图。
随即,一缕缕红色的内力丝线,从霍飞尘周身涌出,包裹向马思迁。
霍飞尘放手一搏,假意要和马思迁同归于尽。
马思迁见识过单俊和自爆的场面,惊吓之下,当即抛开霍飞尘,急忙向一旁躲去。
霍飞尘见马思迁中计,旋即牵扯丝线,缠绕住马思迁的手脚,令其无法移动。
霍鸿云见儿子成功地牵制住马思迁,于是将一团虹焰凝聚于手,向马思迁暴掠而去。
与此同时,尤弈棋向前闪奔,出手阻拦霍鸿云的行动。
霍鸿云见去路被尤弈棋阻断,怕马思迁趁机挣脱束缚,于是手臂一抡,将虹焰朝马思迁抛掷而去。
见虹焰从霍鸿云的手中抛出,马思迁扭动腰身、双手同抡,将丝线另一端的霍飞尘抛向空中,撞向迎面飞来的炙热虹焰。
“不!”
霍鸿云声嘶力竭地高呼道。
霍飞尘功力浅薄,当即便被虹焰轰成了一团齑粉。
尤弈棋趁霍鸿云分神之机,将丹阳气在掌中凝成一道火刃,径直地捅入了霍鸿云的丹田之中。
旋即,一股磅礴而纯净的真气,顺着手中的经脉,如同那川流不息的江河,连绵不绝地流向了尤弈棋的体内。
接二连三涌入体内